她说着转身,猝不及防撞上我,她急忙收敛表情:「这位施主,敢问是有何事?」
我的心定了定,状若无意地将视线往里投,试探着问:「我来是想问静安师傅要些退烧的草药,只是来得不巧……里头这位贵人发了好大的脾气,不知是何缘故?」
见我只是来要草药的,静安面色一松,却明显不想多言,只道:「施主请随我来。」
见她不肯说,我也不好追问,只默默忖度里面之人的身份。
思索了一圈,也没想出来,干脆作罢。
等跟着她去了禅房拿了药草,熬煮了,回到自己的房中。
昏暗狭窄的禅房内。
侯澜雪这会儿已经睡着了,双眸紧阖着,面色发红,显然极为难受。
我将她唤醒,她定定地扫过我周身,见我安然无恙,又收回视线,乖乖地喝下药,没过多久,就又睡过去。
我在床榻旁静坐了一会儿,眼睫微垂,思量片刻,到底还是起身离开。
我还是得去打听打听。
那里面的人是谁?
若真的是皇家之人……
等她见到侯澜雪时必然会猜出她的身份,那到时我和侯澜雪的性命必然不保!
我得提前做好准备。
翌日傍晚。
我照顾侯澜雪吃完药睡下之后,又绕回了昨日去过的那间禅房。
去的路上,我想过无数种可能。
最后得出的结论是,里面的人很有可能是来祈福的后宫妃嫔,但我却怎么没想到,里面的人会是她。
我来得正巧,有好几个姑子徘徊在屋子附近,正小声议论着:
「还镇国长公主呢,腿都成那个样子了,又被打发到这偏僻的庙里,估摸着早就成了弃子了。」
「嘘!你可小声些,这公主脾气可不小,若是叫她听见了,又得是一阵鸡飞狗跳,真是令人难以忍受!」
「呵,我难道还怕她?你是没看见,她刚刚从轮椅上摔下来,在地上爬的滑稽模样!」
「……不过话说回来,这晚饭,还要不要去送?」
这话一出,场面忽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一时间竟是再无人说话。
忽地,一道声音打破了沉寂:「我去送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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